总之一切的事物都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。
凌念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某个人保持这种纯粹的肉体关系,自上次陈恕明目张胆的来学校找他后,凌念在学校的风评变得更差了。那个周末过后的第二天,是陈恕送他来的学校,英俊多金的成熟男人在他下车前给了他一个临别的吻。
单纯不含情欲的额吻。
两个人当时都呆了,只不过陈恕一副冷漠无情的厌世脸,旁人看不出他的情绪。反观凌念就很好懂了,他摸着额头呆站在原地一时还回不了神。
当时周围不是没有同学老师经过,事后也有不少人指指点点,但凌念都不在乎了。从他决定做陈恕的情人开始……
话说,他俩这关系,算是情人吧。
或许炮友更贴切一点,凌念想到这,不由自主的笑了笑,抬头的时候,就看到不远处唐熠一脸郁色的看着自己。
凌念心情瞬间沉到谷底。
本来这两日因为频繁密集的性爱他短暂的忘了唐熠,现在一见到他,那股苦涩的爱恋便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。
他俩就这么远远望着,谁也没有朝谁靠近一步,最后还是凌念先站累了,他这两日被操得腰酸腿软的,他只想赶紧回寝室再补个觉,只是他没想到,不过是一个周末的时间,室友看他的眼神都与从前不一样了。
明确的来说,从前室友都是偷偷在暗处窥伺他,不曾有过分的举动,然而凌念回寝室补觉中途起来上厕所,就看到其中一个室友用一种略带猥琐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。凌念心脏一紧,有些不自在的踱回床上,他身上穿的是一条短裤,裸露的小腿上零零散散印着几个吻痕,他嫌热,寝室又没有空调,见室友都不在他才换上的。他不是没有危机感,其实自他入大学与人同寝开始,他无时无刻都处在一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秘密的恐慌中。他时常会梦见有人趁他睡着的时候脱下他的裤子,然后肆意视奸他与常人不同的下体。尤其现在他和别人上过床了,那种会被侵犯的感觉就更加强烈。
凌念本想再忍一忍,他们很快就要实习,到时候也不一定都会住在寝室,他也打算实习的时候找一个能包食宿的公司,但他没想到的是,还没等到那个时候,室友就忍不住对他下手了。
那一天,凌念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他进卫生间前寝室里只有他一个,谁知道等他洗完澡后,其中一个室友就提前回来了,他当时穿着一件宽大的体恤,下半身只套了内裤,白花花的两条大长腿沾着水汽嫩得不行,室友见了两只眼睛都直了,凌念慌乱的套上长裤,有些紧张的和室友打招呼,没想到室友却突然靠近他,用一种猥琐的语气在他耳边问他自己要不要和他试一试,他说自己的鸡巴很大保证能操得他很舒服,还趁机把腿插进凌念双腿间用力往上顶,说什么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操了也不会怀孕。这番举动把凌念吓得不轻,室友对他说的话,做的事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,他用了一些力气,狠狠的踹了室友的裆部然后逃出了寝室。
凌念从小没少经历过被人言语猥亵的事情,他一路惊慌失措的成长,费劲心力的自我保护,却还是让大家认为他是那种人人可上的骚贱货,更有甚者还给他写黄暴的字条,说他已经是被人操烂的婊子装什么纯情。他不敢走夜路,不敢和同性独处,他能在大学里与人同寝四年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唐熠。那时候他本来想自己在校外租房的,但入学的第一天他就遇到了唐熠,而唐熠是唯一目光看向他的人里,不带任何杂质的,两人虽是同班但是不同寝,在那之后唐熠就总会隔山差五的过来找他。也许也因为这样,室友们才不敢对他轻举妄动。唐熠的家庭背景大家都略有耳闻,作为与他相交较好的朋友,凌念多少都受到了点关照,
但最近他和唐熠因为感情的事闹得不愉快,唐熠已经很久没来寝室找他了,或许就是看中这点,室友才想着下手的。
总之凌念逃了,逃到了陈恕的公寓。他记得陈恕说过,这里除了周末他会来,平常时候是没人的。只是他出来得太急,备用钥匙忘了拿,于是他只能坐在门口,想等明天室友去上课后再偷溜回寝室拿钥匙。发生了这样的是他是不可能再和他们一起住了,兴许可以和陈恕商量一下,让他暂时借住在这,等他找到实习的单位后再搬出去。
然而凌念还没等到明天,就先把陈恕等来了。
看到陈恕的那一瞬间,凌念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想哭的冲动。
陈恕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凌念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“怎么不进去。”
凌念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,小声回道:“没带钥匙……”
“嗯。”陈恕瞥了他一眼,又说:“密码是六个0。”
“啊?”凌念看着陈恕修长的手指在密码锁上按下六个0,门应声而开,陈恕就这么把呆愣在原地的凌念领了进去。
进门的一瞬间,凌念有些无语的想,这么简单的密码,不怕人入室盗窃吗?
陈恕进屋后随意的松开领带,他在凌念面前似乎一直都挺随意的。他回头看着有些局
促不安的凌念,思绪飞快的转了一下,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他,“想做?”
凌念闻言满脸通红的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慌乱解释,“我不是我没有……我并不是来做那件事的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没地方去了……”凌念说到最后,语气中还带了些委屈。
陈恕没有问他“没地方去”的原因,他只是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,然后又顺便问凌念饿不饿,或许是和陈恕相处过一段时间,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的,但他直觉陈恕这个人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不近人情。
凌念本来不饿,但不知道为什么,脱口而出的竟是“我饿了”。
于是从不下厨的陈先生破天荒的又煮了一碗面。
这是凌念吃的陈恕下的第二碗面,卖相虽然不太好,但吃起来还行。只是两人除了做爱,这种独处的正经时候几乎没有,于是他们两个坐在餐桌上,大眼瞪小眼,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不行。
也可能尴尬的只有凌念一个人,给凌念煮完面后,陈恕就一直在处理公事,期间有个人给陈恕送来了电脑和一堆文件,凌念当时在吃面,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。
凌念吃完后自觉的洗了碗,其实他会下厨,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成年以后就离开了,但他并不是被父母抛弃的。很小的时候,他的父母因车祸去世,家里又没有其他亲戚,他才被政府救济送到了福利院。令他庆幸的是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很好的人,他父母当年的赔偿金在他成年离开福利院的那天全部还给了他,也让他能够顺利完成学业,不至于那么穷困潦倒。
凌念洗完碗就坐在沙发上发呆,其实他只是坐在沙发上顺便观察陈恕。这个男人有让任何人见了都要艳羡的俊美容颜,白皙的肤色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泛着粉粉的光晕,刘海全部梳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,凌念发现,陈恕的睫毛虽然很长,但是并不卷翘,那略微下榻的眼睫毛遮目他的瞳光才让他看起来有些冷漠。而那淡粉的薄唇与凌念接吻过不下十次,柔软又湿润。
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发生过的种种情色画面,凌念就忍不住面红耳赤。他趴在沙发椅背上,双眸失神的望着陈恕的方向,若是他够专注,就会注意到陈恕翻阅文件的手指已经很久没有动了。
最后,陈恕似乎是坐不住了,他站起身,越过餐桌走到沙发后头。
凌念只见原本正好好办公的陈恕突然走了过来,他先是疑惑了一下,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,直到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,凌念呆呆的抬起头,因为背着光,陈恕的表情他看不真切,直到那片阴影逐渐放大,凌念的双眸也随之睁大。
该怎么说这个吻,不带任何情欲,仅浅尝即止,却莫名生出一份悸动。
陈恕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,弯腰低头轻轻碰了下凌念的嘴唇,柔软的四片唇瓣相碰触,鼻翼间是熟悉的白麝香味,凌念放下所有心事,渐渐闭上眼睛,他纤长的睫毛扫在陈恕的脸上,有一点痒。而陈恕边吻他便注意他的表情,两个人不同程度上都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“……”凌念呆愣愣的,在陈恕离开他的唇以后,他伸手摸了下,发现唇上的温度炽热得吓人,想必他的脸此刻也绯红异常。
凌念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唇,虽然这句话由他来说有点放荡,但他还是开口问陈恕,“先生……要做吗?”
只见陈恕维持着原来的姿势,情欲在他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念绯红的小脸,轻声笑了笑,“你不疼了?等你恢复好再做吧。”
凌念闻言,羞得快要钻进沙发缝里了。距离上个激情的周末也不过过去两三天时间,他下面确实还肿着,陈恕说出这句话是照顾凌念的身子,但凌念却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人。他把脸埋进膝盖,语无伦次的想及时挽救自己的形象: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随口问问……并不是真的想要,我……我就是……唔……我不知道怎么说了……”
陈恕并不想逗他,他伸手揉了揉凌念的头发,凌念舒服得抬起头,像一只小猫咪一样,甚至还眯起了眼。
好久好久没人这么抚摸他了,自从父母过世以后,他就不得不坚强起来,没有依靠,没有退路,只能向前走。但陈恕的抚摸给了他这样的感觉,他从心底认为,陈恕是个值得他相信的人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大概是凌念的温顺刺激了他,陈恕掐着凌念下巴让他抬起头来,然后再一次吻了下去。这个吻相较之前那一个,热烈了许多,陈恕又舔又吸,甚至还撬开了凌念的唇齿,深入他的口腔,席卷他甘甜的津液。渐渐地,凌念的被动转变为主动,他伸手揽上陈恕的脖子,在沙发跪直,好能更容易的与陈恕拥吻,陈恕的手也逐渐变得不老实,从凌念宽大的t恤下摆探入,一路摸上他的乳头,那里还有几天前自己留下的印记,齿痕尚未淡去,新的烙印即将到来。
从客厅到卧室的路上,洒了一地的衣服,当陈恕狰狞可怖的肉棒抵在凌念水光涟涟的嫩穴处时,凌念主动抬起双腿缠住了陈恕的腰,然后微微用力扣紧,陈恕就这么被动的向下一沉,阴茎趁势
挤进了花穴中。
“嘶——”凌念吃痛的喘了一声,果然三天的时间还不够休养,那里还是太勉强了。
陈恕注意到了,本来他并不打算在非周末的时候要凌念的,但今晚凌念实在太主动太勾人,他再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,他不是君子,也不是柳下惠,他承认自己是个流氓色胚,所以即便凌念已经开始喊疼了,他也还是坚定的操了进去。
凌念太熟悉这样的感觉了,疼痛会让人的感官放大,他渐渐沉迷在这样的性爱之中。一开始是陈恕弄疼他,到后来,他主动要求陈恕更用力一些,更深一点的占有他。